他有些焦急:“你们要把她带去哪?”
没人回复他。
暗枭首领一袭黑袍,头顶暗色斗笠遮住了所有的神情。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佩剑,好像在评估这两个人是否有留下一命的必要。
国师神色平静,同暗枭首领对视一眼。
这些人行动有素,做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想必是齐坞生手下最为精锐和神秘的卫队。为了找她出动这些人,该夸他用情至深,还是笑他多此一举?
这些人的佩剑恐怕稍有不慎就会出鞘,留在此处也不过是在等一个来自主人最后的命令。
他知道这命令为何迟迟不来,因为这是帝王给他的警告,猛兽在宣誓主权的同时在向觊觎它珍宝的人施压,
纵使他看透这一切,比起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来说,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国师万分清楚,他若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说,那人在宫中的日子反倒可能好过些。
自己若是管了,说了,表达出丝毫的在意和偏袒。有些人的嫉妒心,燃烧起来是要将所有人都吞噬殆尽的。
暗枭首领靠在不远处的树上,默默擦拭着手中的利刃。
遥远处地面与天空相接的地方有一丝天光渐渐亮起,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不紧不慢的端着一节明黄的圣旨从山下走来。
是徐启夏。
他笑呵呵地前来,先是慰问了一下彻夜驻守的暗枭:“大人们辛苦了。”
看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师和他那也不顶什么用的徒弟对暗枭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于是颔首轻笑:“徐公公过誉,不碍事。”
等到徐启夏转过身来,面上却换上了另一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