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夏轻笑一声:“是啊,这样的女子在宫中并不新奇。只是这位唤作采儿的宫女半月前……就被陛下发落了。”
谁知听了这话,美人却并不惊慌。
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徐启夏,轻启红唇:“徐公公,这世上的东西是更古不变的。”
“此处少一个采儿,别处就会多一个采儿。”
“公公是聪明人。”
徐启夏神色一僵,他终于知道这位娘娘为何突然显露了踪影,主动暴露于人前。怕是这个想法从她说出那个名字开始就已经在给自己和陛下设下圈套了。
“秋大人不是在忙国库的事吗,陛下身边的采儿姑娘倒是颇通此道,不如拨了去帮忙?”
她笑嘻嘻道。
掌内宫大权的总领太监咬牙:“娘娘,这于礼不合。”
这样的先例前所未有,何况陛下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美人轻笑一声,细白的手指摸了摸狗的脑袋。
她抬眼,徐启夏终于理解为何前朝文臣斥责她是那秽乱朝纲的妖妃。秋贵妃能被万人唾弃又被万人追捧当然不止于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她的手腕心性才是让人叹服。
想旁人不敢想,做旁人不敢做。
与其说是她被困于囹圄之中,不如说若是被她发现了七寸之后只能心中祈求她的一丝仁慈。否则便会反过来被她牵制,为她所用。
美人漫不经心地逗弄着怀中的小狗,可是徐启夏却觉得若是她愿意,任何人都只能沦为被她玩弄股掌之中的幼犬。
甚至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