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怨恨,可是这情绪莽撞没有出路。
他不知该自己懵懂时做了太多错事已经无力挽回,还是该怨她太过倔强不肯服软。
明明,明明只要有任何一方稍稍退让…
然而最后却只能徒劳地茫然四顾,彼此在缠绵中折磨。
“前朝的秋贵妃将朕亲手送去边塞苦寒之地。”
“永宁殿娘娘亲手谋划弑君谋逆的大罪。”
“司制大人身为人臣,难道还懂什么帝王心术?”
每说一句话时,他的心都似刀割一般痛,但是这些话亦堵在他心中良久已经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擦着她的唇,看着嫣红覆盖了淡色。
帝王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她的神色愈发苍白只能强撑着继续劝说:“女官一职本就是开天辟地,前路诸多险阻。陛下不能因小失大。”
他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她无声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可以,她宁愿堵住耳朵不去面对帝王的剖白。
他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朕永远不愿、不会因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与事将娘娘的安危弃之不顾。”
所谓真龙威严、冷静自持、帝王心术在她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偏偏这冷心帝王唯一的例外和偏爱不懂这其中关窍。
齐坞生看着她躲闪的神色,只觉得心头涌上深刻的无力感。她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