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笑了笑:“司制大人和我说,太子手中有一块暗枭令牌。询问我是否见过……”
太子一瞬间警觉起来,屋内有人亦伸手按在了佩剑上。
兰太妃好像毫无所察地继续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暗枭,更不知道什么是令牌。”
“所以那个女人不肯相信我的承诺,觉得我不受殿下的信任。”
她的眼神幽怨,语气哀转。
“她说的对,殿下从未信过我……”
太子冷笑,觉得她的算计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原来兜兜转转,所图谋的是他的手中的暗枭密令。
他好整以暇道:“并非孤不信你,可向来孤相信的只有死人——”
男人话音未落,却只见兰太妃突然暴起抽出其中一侍卫的佩剑。就在他慌乱想躲避时,她却将那柄剑利落地送进了自己的身体。
太子的瞳孔紧缩,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走向。
而他这一瞬的迷茫,却恰恰是兰太妃苦苦等待的时机。
她踉跄一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左手捂着腹部,但是无法堵住那不停涌出的鲜血。女人面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些年追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落的今日下场。”
“如今殿下身陷囹圄,我却无法为殿下排忧解难……您出言责怪,妾身只能以死相抵。”
太子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她竟然如此干脆地了结了自己。
血液和生命的迅速流失,让她的神色灰白了下去。
但是不知哪来的最后一丝力气让她支撑起自己,扭曲地向前爬去。
女人没有给太子继续后退的机会,她的手和带着温热的血扒上了太子的靴子。
这双靴子无数次踩着她的脊背上,只是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握住它——看着它即将跌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