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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外的人貌恭心敬,但是偶尔对视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焦躁惶恐。

徐总管垂手立于殿外,他手中的拂尘白的在微弱的天光下精致的每一根毛都根根分明。

他沉着脸吩咐了御前侍卫让人拿了粘杆打死几只已经开始嗡鸣的蝉。

徐启夏行动间频繁望向长街的方向,期盼着熟悉的身影到来。

正午过了三刻,朝云行骑了快马赶到。徐总管犹如吃了一剂定心丸,紧赶慢赶将人迎了进去。

朝云行踏入殿中,纵使心中已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阵仗所惊。

君王甲胄在身,配剑从高阁取下带于身侧。

他平时只穿普通的衣袍就已经格外气势迫人,如今这番准备更是让人不敢轻视君威。

殿中宁同河坐在帝王面对的左手,身边依次是王太傅和秋翰。他们对面局促不安地坐了一位年轻的宗亲,有些眼生。

但是朝云行看着此人和王太傅偶尔的眼神交换,便猜出这位是王月琴的夫婿。

京城要地,三道密令可定乾坤。

宁同河掌握卫戍军区大权,几乎是扼住了整个京中的喉舌。此刻他微微低垂眼帘,不露声色。

秋仪不在,秋翰为少府卿掌国库,是唯一可以决定此处财宝是否有失之人。

王太傅作为两朝老臣,门生几乎遍布了朝堂中大大小小所有的位置。他的想法意见在文臣中至关重要。

君王要亲自追缴叛匪,京中自然空虚。

召集几位大臣在此处除了坐镇,亦是能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朝云行打眼看去,那位年轻的皇室宗亲不停地擦着汗,想必是从未见过如此紧绷的局面。陪着帝王征战多年的将军心中有了数,听说王月琴最近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