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却意识到——齐坞生这哪里是不在乎,分明是在乎的发了疯。
他凑近美人的耳边,撩开她散落的碎发。
轻声呢喃:“孤忘了司制大人看不到,那我来说给你听。”
“我们站在悬崖的边上,我的人都死绝了。此刻只有你我。”
秋仪似乎挣扎了一下,但是太子的手牢牢地禁锢住她。
“但是那个孽种就在不远处看着呢,他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起死……”
秋仪似有所感,头轻轻向一个方位歪去。
原来方才那马蹄的声响并非是她的错觉。
齐坞生站在原地,神色中满是冰霜。他没有说话,非常镇定地看着已经没有退路垂死挣扎的太子。
——娘娘瘦了。
美人经历过连日的辗转折腾已经是十分虚弱,她此刻被绑在太子的身侧显得更加娇小无助。许是心中平静,她通身的气度让她并非憔悴不堪。
并不狼狈,只是看起来易碎地让人心惊。
见太子情绪似乎稍稍稳定,齐坞生终于开口:“乱党已被镇压,你如今纳降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太子嗤笑一声却没有答复。
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
这样行为被太子是为狂妄自大的挑衅,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侮辱。
齐坞生也笑了:“你给朕的信中不是说了只允许一人前来?”
在太子风头正盛时,他曾主动约见帝王。
可是如今败局已定,落于下风的人制定的规则为何还被遵守。自己的亲信已经死伤无数,对齐坞生再构不成威胁。
太子思索一下,想通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