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娘娘莫非真的如此狠心?”
他话一出口,也知自己失言。却心中抱有一丝希望,毕竟——
“他可是您一手养大。”
美人的脚步一顿。
她平静地纠正:“我只养了半年,算不得什么。”
“可是他视这短短半年为此生最为珍重的时光。”
“娘娘亦是他心中唯一深爱之人。”
秋仪被逗笑了。
“我被锁在永宁殿的那几个月,可丝毫没看出来。”
“倒觉得是他恨我入骨呢……”
朝云行见她提到那段日子,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可娘娘不也动手还了回去?”
这便指的是她从太医处拿了毒药下在齐坞生的醒酒茶里并亲手喂他喝下的事。只是雪夜中齐坞生毫发无伤,分明是早就看出她的动作。
“是啊,谢谢他陪我演了幼稚的把戏。”
刘伯平在最开始就被识破了身份,只是齐坞生一直不动声色地装作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提前调换了药。最后故意喝醉,实则满目清醒地等着她动手。
没毒的药吃下去,却作出一副被亏欠的样子。
朝云行听了她的话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你不知道?”
秋仪看着朝云行的神情,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对方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已经发生,但是她丝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