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蔚当晚就写好拜帖交给了自己父亲。
“行书?”陶从瑞见之很是惊讶,但出于对女儿的盲目信任,他也并未表示反对,只是好奇地多问了句,“绵绵这是有何用意?”
陶云蔚坦然道:“便是个投机取巧的意思。陆三老爷在南朝有天下第一名士之称,且他既不主族政,又身无官职,所以仿他的长处最是适合我们向陆家表诚意,也不失风骨。”
“好!”陶伯璋不由击掌赞道,“这帖子想必就算不能让陆宗主见之心喜,也至少会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其他人也纷纷颔首表示同意,小妹新荷更是双眼发亮地望着她长姐,崇拜地道:“阿姐你好厉害。”
陶云蔚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圆圆脸。
或许是因为在马家商议事情时谈得太过顺利,又或许是自家女儿写的这张拜帖给了陶从瑞莫大的信心,总之第二天他当真是干劲满满、精神抖擞地出了门,临走前还让次女曦月帮自己细细打扮了一番。
然而出乎陶云蔚等人意料的是,陶从瑞、陶伯璋父子两个还不到中午就打道回了府,算上这一来一往路上的时间,两人在陆家估计也就只逗留了一盏茶的工夫。
陶从瑞看起来似乎兴奋未褪,见着孩子们便说起了今日见闻:“……那陆氏庄园竟是辟地数十里而成,依山傍水,其间景色宛若世外桃源,当真美不胜收。”言语间还颇有些感叹,“真不愧是膏粱贵门啊,虽是移根而来,但这番经营恐怕比起在北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说的,好像他曾见过陆家在北方时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