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淡笑了笑:“若是不当回事,就不会拒婚了。”言罢,回头对康王道,“长兄怎么看?”
李徕像是神游的时候被猛地拉了回来,茫然了两息,才呵呵笑道:“昨夜没睡好,你们先前说什么当回事?”不等对方开口,他又似突然警醒什么,催促道,“莫让父皇久等了,我们也快上去吧。”
说完,自己快步先进了楼。
李徍见状轻笑一声,对李徽道:“二兄明知长兄是个和稀泥的,问他作甚?”
“好了,毕竟是长兄,你们也莫要背后议论。”李徽低头理了理袍子,淡淡道,“老五说得对,别让老六费父皇太多精力,至于他要说什么,我们上去便知。”
兄弟三人提步随后入楼,刚走到楼梯转角,便听得从二楼传来他们父皇的一阵笑声。
李徍不禁皱眉,低声诽道:“不知老六又在父皇面前演什么滑稽。”
李彻偏头给了亲弟一个眼神,示意小心言辞。
李徽只停了一停,便继续提步而行。
三人刚走到门外,皇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竟是朗笑道:“你这五小子,好,好,好,哈哈哈!”
一连三个好,满溢着“甚得朕心”四字。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李徽旋即反应过来,当先拱手高声礼道:“儿臣等参见父皇。”
皇帝闻声,转头笑着一招手:“来来来,都来跟朕一起听听你们五弟的奇遇。”
李徽等人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只见他们的六弟晋王李征——贯来最能在父皇面前滔滔不绝的,今日却靠了边站着,神色间颇为轻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