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这次是托了‘天定良缘’之名,”陶云蔚沉吟道,“圣上既好佛,想来是不会再走这些过场,再者安王那边大约也是急着成婚的。”
但这也足以见得皇帝对这个儿子是有多不上心,敢情只要不是娶的“涅槃凤凰”,谁家的都无所谓。
陶云蔚忽然想起了陆玄说过的话。
陶从瑞则有些犯愁,习惯性地看向长女云蔚问道:“我没同皇家结过亲,这嫁妆怎么给才好?”
陶曦月当即道:“阿爹不必给我那些,我这是去王府做王妃,再如何殿下也不可能短了我什么,我们家又不是那大富大贵的,哪里能经得起这样攀比?咱们自过自己的日子,不必理会那旁人眼光。”
陶从瑞还没说话,陶云蔚已开口道:“旁的不用也罢,但有样东西你得拿着。”言罢,转向父亲说道,“阿爹,崔家当初置给咱们的那两块地,您都给二娘吧。”
陶曦月一愣,忙阻道:“不行!”又劝陶云蔚道,“阿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这万万不行的。”
“是你想多了才是。”陶云蔚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是怕你没饭吃,只是这两块地握在你手里更安全些,谁也说不清将来会发生什么,能让崔家少拿捏咱们几分也是好的。”
陶曦月微怔,旋即恍然。是了,她做了安王妃,旁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安王就算再不济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谁敢打他妻子嫁妆的主意?这么一点东西虽对安王和崔太夫人这样的富贵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自家却不是,如此一来她也算扯了安王的虎皮来罩着家里了。
“好。”她便不再推辞,只是多少还有些不大放心,“可家里明面上总还是要些定产才好。”
“这个你不必担心,”陶云蔚笑着安抚道,“如今咱们也得物尽其用不是?有安王府这名头罩着,办事总是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