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伯璋显然也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神色随着心思的逐渐明白,也慢慢沉肃了下来。
良久,他开口略带迟疑地道:“我和徐家郎君相交不久,这些日子多是探讨过些学业上的事,闲事上还未曾了解过。”
陶云蔚听他这么说,就猜到他大约还是对徐大姑娘存有那么一两分期待。
莫说是陶伯璋,就连她自己其实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希望徐大姑娘不过是同她一样性子要强了些,被外人曲解不怕,只要人是个好的,旁事也就都容易解决。
人无完人,一个偌大的家族又有那么多人组成,无“完”又有什么奇怪?况徐家和她们陶家从前也没什么交情,人家有些现实考量也很正常,左右她们家五个总是要成婚的,难道崔家不利用婚事来拉拢、牵制陶家,换作别家就不会了么?
联姻一事,本质无非若此。
陶云蔚之前便已说服了自己,也平复了些父亲的担忧,现下看出兄长的心意倾向,她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样吧,”她说,“正好徐大姑娘送了帖子来邀我过几日去她家吃生辰席,我先与她多接触些再说。”
陶伯璋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我们这个家走到今天不易,前路便是有千好万好,但若失了家中和顺,也就没有意义了。”
好便是好,不好即不好,无谓强求,更无需勉强。
陶云蔚微微一笑:“阿兄的意思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