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姑娘像是很怕她似地往旁边缩了缩,又说了句:“徐大姑娘莫要生气,我也只是替贵家女眷担心。”
徐老爷此时也已经怀疑这事是自己女儿所为,但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都不敢回头去看陆三先生现在的表情。无论如何,只能先将眼前这关过去!
他当即暗暗一咬牙,厉声喝道:“嫣红,你竟然敢勾结外贼?来人,把这恶仆先捆了,留待宴后再行处置!”
嫣红吓得双腿一软,倒下去时本能地拽住了徐大姑娘的裙摆,期期艾艾唤道:“大姑娘……不是、不是我……”
“我怎么觉得这人长得有些脸熟呢?”陶新荷忽然语带疑惑地开了口。
只见她思忖之后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忽地转头看向自家长姐,说道:“阿姐,这不就是前日从明净寺一路跟着你回来的人么?”
她这话一出,不止是徐大姑娘主仆,就连那个男人都愣住了。
“你胡说,我没有跟踪过你阿姐!”他挣扎不得,心下又冤又怕,唯恐前罪既定,后面这盆子扣下来不是屎也是屎了。
“怎么不是你?”陶新荷眼一瞪,当即与他对质道,“那日我阿兄幸好撞上了,可惜你溜得快,没将你抓住,但却将你后背打伤了——有本事你亮给徐老爷和各位尊长看看?”
男子猛然一顿,瞬间恍然大悟。
那两个帮闲突然来找到他说徐大姑娘改了要他做的事,还有前日,又突然拉着他出去喝酒,却偏在喝醉后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个认错了仇家的郎君——哦,对,他还被人家冤枉打了一顿,最后看在对方道歉态度好,又给了一笔赔偿的份上,他也没有追究,还颇得意这点皮外伤就换来了这么多汤药费。
原来,都是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