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绵绵对他说,这样的事以后应该不会发生了——至少马家人是不敢再打这样的主意,像马九郎那种自己屁股没擦干净,亲娘又是那般拎不清的儿郎,马家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以作拉拢他们之用的。
陶从瑞想到那母子两个多少要受些马家自己的冷落,这才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些。
所以之后马逊再来邀请他赴宴,他才没有拒绝。
只是陶从瑞没有想到,对方今日竟然又会这么着急地上门来邀他们同乘车,可见果然是很在意要表现两家破冰之后在众人面前携手出现的样子,好像生怕来晚一步之后陶家就要反悔,到时又坐到了别处去似的。
陶从瑞以前没觉得,现在有了对比,才发现王大娘子等人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也明显更热情亲和了些,感慨之余,他心里不免也有些扬眉吐气的得意,同时也对马家起了些防备,暗中嘱咐幺女新荷莫让马家儿郎接近她长姐。
两家人就这样在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中结伴同行去了五梅坡。
同端午金明开园时的热闹繁胜差不多,此时的五梅坡上也早已绵延依势搭建了不少彩棚,其中亦不乏酒食店舍和博弈场所的临时所在。
“今天天气真好啊,”陶新荷深吸了一口气,畅然道,“有云遮日,清风恰好,还有花香!”
陶伯珪点头,遗憾道:“可惜二姐今天不能来。”
陶曦月再过几天就要出嫁了,说到这个,家里人不免多少都有些舍不得的伤感。
王大娘子见状便笑着安慰道:“二娘是嫁入都中王府,又不是去了那山远水远之地,你们还是时常能见面的。今日她虽来不了,但回头给她带捧花也是一样的分享了乐趣。”
自打陶、马两家重新来往之后,陶新荷觉得今天王大娘子说的这番话算是马家人那叨叨叨的最能入耳的一回了,于是心悦之余,也就礼尚往来地给了对方一个笑脸。
王大娘子的笑容便更深了些:“说到花,正好那前面有个花棚子,你们几个要不去挑些回来?一会儿也好给场上郎君们‘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