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钓,等你钓起来你人生中第一条鱼,我便又给你做脍吃。”陆玄笑罢,便将竿子塞到了她手里,“不然,晚上就罚你做功课了。”
陶云蔚一愣,反问道:“那你钓的鱼就不给我吃么?”
陆玄回身往旁边的交椅上一坐,优哉游哉道:“反正我钓的鱼你又不喜欢吃,去年此时若非我追着让人打着送你家里的旗号,只怕是难得陶大姑娘问津了。”
陶云蔚一脸无语。
她忍着笑,将鱼竿换到了左手握着,然后伸出右手去轻抚了抚身畔某人的心口,说道:“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
陆玄目不斜视地看着河面,眉梢微挑,说道:“主要是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以前我在你这里受的委屈好像不少。”
“那我在你这里受的委屈呢?”她说。
他顿时不服气了,愕然回眸,瞪着她:“我几时给你委屈受了?”
陶云蔚就摊开了手给他看:“你还给我加功课,昨天让我抄书抄得手都麻了。”
陆玄顿了顿,便放下竿子来给她揉手,口中道:“你怎么不说?”又解释道,“读书是这样辛苦的了,你底子差了些,虽于谱学上有天赋,但要有所建树却不是光有天赋就可以的。”
这回却换作她顿了一下。
“你想要我有什么建树?”她问道。
“怎么是我想要你有建树,”他仍在低头给她揉手,并未抬眸,随口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我还不知道你么,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若只是为了做陆氏的宗妇也用不着这样下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