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夫人看了他们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为人妻者,便该有为妻的自觉,不要成日里把心思耗在别处,外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往别人家里跑,需知哪里才是自家根基,谁又当是自己应倚仗之人。”
“有那为旁人‘担虑过度’的工夫,不如多想想怎么替丈夫和家族分忧。”她说,“有些事,不是次次都这样‘刚好’。”
她说的家族自然不会是陶家。
崔湛怕陶新荷听不得这话,忙又不动声色地先道:“祖母教训的是。”
崔太夫人没说话,目光依然落在尚未表态的陶新荷身上。
俄顷,陶新荷点了点头,垂眸低道:“孙媳会努力的。”
崔太夫人这才微微颔首。
从福安堂出来之后,陶新荷一直都没有说话,崔湛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自知不会安慰人的他终是放弃了言语宽慰的打算,默默伸出手,牵住了她。
陶新荷转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开口,但却也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手。
直到回了观自轩,夫妻两个关上门,她才忽地叹了口气,回眸对崔湛道:“是我连累你了。”
他被她语气中的歉意搞得有些猝不及防,怔了怔,才摇摇头,回道:“你没有连累我。”又道,“祖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借此来敲打你而已,这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陶新荷却倾身来张开双臂将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