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陶新荷问他,“既然你知道姐夫为何有了这个意思,那你觉得应不应该呢?”
应不应该。
陆玄给的理由其实很好,好到就算他拿去同祖母说、同父亲和其他人说都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崔湛却太清楚他这陆三叔的醉翁之意在何处,且很明显,对方选在这个时机以这样的方式让新荷来转达给自己,也明显是没打算隐瞒。
——陆玄此心多半是因昭王府之事而起,否则根本不必特意绕过官家这步。
而新荷,她虽然什么对外面发生的事并不知情,但却一语道破了根本。
你崔元瑜觉得应不应该?
崔湛扪心自问,片刻,他看向陶新荷,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几天之后,昭王府里传出来消息,周侧妃因忆子成狂得了癔症,昭王无奈只能将她挪去了庄子上休养。
然而日子刚入七月,这位周侧妃便自缢身亡了。
七月初,定山别院那边派了人来请陆玄过去,说是陆立这几日身体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