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等人正要再辩,李峘忽怒喝道:“够了!”
兄弟几个顿时噤声。
“就算自己没有离过席,”一片安静中,楼越淡淡道,“也不代表没有人代劳,昭王殿下也是得人前呼后拥的,想必应很明白这个道理。”
李徽瞪目道:“楼尚书,你此话何意?”
楼越冷道:“便是字面之意。”
李峘大感头疼。
恰此时,陆玄开了口:“兄长和楼尚书之言恐牵连甚广,言语推测虽可大胆为之,但还需小心求证为好。”
言下之意便是说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并无意义,现在连李德到底是自己失足还是被人所害都没有证据能确定,更别说上来就要空口定凶。
他这话把两边都给说了,就算是楼越也无话可驳。
李峘心里头既恨且烦,心爱的幼子尸身还躺在地上,临死前的惊恐就那么定格在扭曲的面目间,让他看着不忍又惊惧,实在是不想再多看。
“把这几个奴仆押下去看管,”他当即令道,“严刑拷问!”
宫里出了这样的事,万寿宴自然是不可能再办下去了,眼见于此,群臣也纷纷自动自觉地告了辞。
李征走到中门,正准备上车离开,提衣低头时不经意向下一瞥,忽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