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的视线自厅中众人身上不动声色地扫过,没有立刻就座,而是看着陆方,直接问道:“圣上不打算追究?”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已明显带着笃定之意。
陆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李徽见状,便面露难色地代为解释道:“楼家处心积虑,选了个给李德做法事的机会对母后发难,父皇对‘天意’之事半信半疑,加上又看重楼妃肚子里的孩子……”
“还忌惮楼家,不想把麻烦摆到台面上来。”陆玄淡淡接过了话,平静续道。
李徽等人不料他会把话说得这样直白,纷纷不由微怔。
陆玄已经不想去问皇帝的原话是什么了,只径直问李徽道:“那殿下打算怎么做?”
他话说到这个程度,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陆玄心里憋着火,李徽自不敢再将李彻说的那番道理拿出来讲一遍,犹豫着问道:“陆宗主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等陆玄说话,李徍又在旁边补了句:“以牙还牙也不是不行,但经此一事楼家定会把楼妃这胎看得更加要紧,况她那边要是有个什么事,父皇定会迁怒到二兄身上,我看还是得从长计议。”
没了个皇后,皇帝还可以再另娶个高门女以平息士族之愤,但若丢了个皇嗣就不一样了,更况楼妃这胎对他们父皇来说意义非凡。
陆玄沉吟了须臾,看向陆方,说道:“二兄,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李徽听了,心里多少有不喜,但也没有明显表露。
陆方点点头,起身随着他去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