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次相见,竟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她当时对他说了什么?
她忽然想不起来了,但肯定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陶新荷一顿,少顷,低头从袖中拿出了那封染着血迹的信,又犹豫了几息,终于拆掉火漆,将里面的信笺取了出来,展开。
熟悉的笔迹霎时映入了眼帘——
“新荷吾妻,
今余将以身许国,诀别之际,心有数言欲诉之予卿。
你我婚约实属我心之本愿,余此生从未有悔,惟憾终不得与卿白头,脉脉此情,深恨无法与卿言。
余死后,前事既罢,与卿夫妇之名自当不复所存,卿为后世计,当另托乔木,不负韶华,从此乐度半生,愁绪尽消。
吾心向往处,世不可阻。
夫崔湛绝笔”
陶新荷定定看着信笺上的字,怔了半晌。
忽然,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第128章 重圆
九月的蜀郡,夜风已有了些许透肤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