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芳的手中拿着一份病历卡, 时不时地抬头看led屏幕上的提示,见还没轮到她,不由得低声抱怨道,“什么专家门诊要100一次,挣的都是黑心钱。”
老夫妻俩得了简从佑的叮嘱, 大早就来了医院找程素锦。
可给程素锦打电话也不接,好在看医院的墙上贴了专家门诊的时间与照片,这才拐了个弯挂了个号。
葛芳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
简大山瞪了她一眼,“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在外说儿媳妇是医生、又能挣钱, 现在怎么又改了口风,而且你儿子、儿媳妇平时孝敬你多少,100也值得你嚷嚷。”
老太太撇了撇嘴, 讽刺道, “你也说了,我夸的是我儿媳妇。现在她要和从佑离婚,指不定有什么想法呢。”
“离了也好, 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看我的孙子了。”
简大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是不赞成儿子和儿媳妇离婚的。凭良心讲, 没人做的还能比素锦好了,逢年过年必定会上门看望,平日里关心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又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到这么大。
自家儿子呢,除了在外挣钱,还干了什么。
要真是离了婚,恐怕两人猝死在家里,儿子都不一定知道。
“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老太太又翻了个白眼。
“待会咱们得先劝,劝她不要诉讼离婚,知道了吗?”说起儿子的吩咐,葛芳又变的眉飞色舞起来,“让她把该拿的拿了,也就得了,咱们简家也不欠她了。”
“还有,你得故意分走她的心神,我好上前拽头发。”
葛芳强调了一遍,又嘀咕了一句,“要头发干什么?难道攸宁不是我亲外孙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