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芳正在厨房,熟练地把菜叶子摘下, 听闻此话,颇为不耐烦道,“你管他做什么?他生意做得那么大,心里应该有分寸。”
“你只管享福得了,操哪门子的心。”
简大山性子有些窝囊。
但这一回不同, 即便葛芳这么说,他也仍忧心忡忡,“你说儿子和儿媳妇离婚了, 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从佑一年到头不着家, 咱们有个三病两痛的,哪里找得着人。”
“儿媳妇就不同了,唉,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这么好的人往门外推——”
葛芳其实也不懂。
不过儿子是她的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心中虽咯噔一下, 但却仍嘴硬道,“这有什么关系,从佑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到时咱们跟着一起去香港,还有一个儿媳妇孝顺。”
话虽如此,可未来怎样又有谁能知道。
简大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二十年过去了,老伴儿还没有看明白,如果儿子真愿意把他们带走,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借口找多了,那都是安慰自己用的。
临了还要自吞恶果。
简大山嘴唇嗫嚅,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一转头离开了厨房。
葛芳翻了个白眼,喜滋滋地畅想未来。
下榻的酒店内。
简从佑把头发交给黄雅,“一会儿我还要和郝律师接洽一下,程素锦背后也不知有什么人,开庭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如果是在香港,他们还有一些暗地操控的可能,可这些年并不在天海发展,程素锦又来势汹汹,怎么想都讨不了便宜。
待黄雅接过头发,简从佑意味深长道,“这一切都靠你了。”
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低沉的声音,如醇香的美酒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