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陈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平静地可怕,“我今天恰好去了工地一趟,有个家属和我说,咱们公司只愿意赔偿十万。”
这话一出,老何的后背不由自主地浮出了一层汗。
但他的心思缜密,吃惊过后又令自己拼命地冷静下来,笑着回道,“十万的赔偿是郭经理说的,今天我去谈赔偿金额的时候,有两家没到场,应该消息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吧。”
“还是甘总不相信我?”
他的脸上逐渐泛起了些许的委屈。
瞧着他有声有色的表演,甘陈的心没有任何的动摇。
自打简大师说出了那些话后,他就没想过怀疑。
“那日你给我请来看工地的大师又是什么来头?我好像听说在首都比较出名?”
老何听着对方一桩桩、一件件地开口,险些站不稳,但他依然镇定,“是林大师,的确比较出名,我请了好久才请回来。甘总,你今天太奇怪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吗?”
甘陈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在此时此刻只让人觉得瘆得慌。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老何,沉声道,“一个那么出名的大师竟然连白虎煞都没看出来,也太奇怪了些。改明儿我该亲自上门拜访问个清楚。”
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讲。
这话像轰鸣的惊雷,令老何怔在原地。
而后,他的脸色一点点的变了。
伪装出来的和善终于在这一刻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