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如在孙家耽搁了太久,想到医院里痛地冒虚汗的儿子,她心头火骤起。
“血口喷人,怎么不喷别人?周洁,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若是老实交代了,看在你外公外婆的份上,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一次,可你要是还嘴硬,你就别怪我找你亲爸了。”
焦如活了那么久,早就成了精,就周洁的小心思,怎么能瞒过她。
这招杀手锏百试百灵。
周洁正想顶撞、想反驳。
可听见这话后,她浑身的动作定格,僵硬无比,感受着焦如恶毒的眼神,她只觉得心寒。
她的确不能让这些事情给爸爸知道。
在爸爸心里,她一直都是贴心、乖巧、温柔的孩子。
如果爸爸的心里有了落差,有了比较,再加上后妈的枕头风,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周家赶出去。
周洁嘴唇嗫嚅,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可她却是忍着羞辱感,缓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焦如身边。
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地清清楚楚。
“舅妈,我撺掇表哥是我的不对,但我没想到会影响到表哥,我和你道歉。”周洁眼底划过一抹难堪之色,“那女孩子叫简攸宁,中传大三、即将大四的学生,在首都电视台工作。”
“舅妈,我错了。”
她不敢用手遮脸,见焦如没有一丝反应,再度承认错误,“舅妈,我真的错了,我会去和表哥道歉。”
周洁恨孙自立、恨焦如、但更恨的是简攸宁。
这提线木偶般的状态令孙家老头老太和孙美凤心疼不已。
从始至终未曾说话的孙老头也不忍心开口劝道,“焦如,就算你把小洁逼死了,自立该痛的还是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总要给人悔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