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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音以手捂面,再度回想起这一幕,她身体仍忍不住颤抖,华子一死,她所有的期盼都没了。

“他离开的八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他,要不是我们还有共同的理想没有完成,我恨不得跟着他去算了。”

见她始终没有讲到点子上,简攸宁也不着急,体贴地递给了她几张纸巾。

李音接过纸巾拭去眼泪,“前不久老家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华子最近经常托梦给他的双亲,说地底下的日子太寂寞,想要找个人陪伴,他的双亲找到我家,想让我和他举办冥婚。”

无怪乎对方打李音的主意,华子离开八年,李音熬过了大学,熬过了工作,却始终没有找到另一半的打算,大有替华子守身的架势。

李音说到此,眼泪更是哗哗的流,“起初我是拒绝的。大师,你知道吗?冥婚在我们乡里也很常见,但那规矩令人不齿,冥婚的女方需要全身赤裸,抹老巫师给的药,然后以活人下葬。”

简攸宁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冥婚了,而是谋杀。

她从来没听说过冥婚会有如此不耻的规矩。

“因为我在首都,他们奈何不了我,见我态度坚决,又换了一种说法,只要我回老家,和华子成亲拜堂,一切都按照活人结婚的规制。”

李音回想当初只犹豫了一瞬就同意了,毁的肠子都青了,“我想着华子在底下孤零零的,然后我就听话地回到老家。”

“可万万没想到,结完婚回到首都后,我的生活都变了。”她顿了顿,抹了抹眼泪,“每天晚上,都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入我的梦,还想和我干那种不耻的事,我每回惊吓醒来,被子上总是湿漉漉的。”

“我在屋里放了很多华子的照片,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回忆,但是只要我一缅怀,当天我总能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切菜时切到手,洗碗时碗被摔碎,甚至走在大街上还会被电动车撞。”

“大师,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解除冥婚吧。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