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心急,生怕不下手快一点,等哪天皇叔遇见了陶苇杭,她就又要一败涂地。
毕竟皇叔喜欢陶苇杭,不喜欢她。
祁晏微微颔首,不想为难她们,要是他不愿意,依照祁太安如今的性子,就是当即从宫里赶过来都是有可能的。
他既然挣扎不掉,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要甩脸子给这些无辜的人看。
“放下吧。”
清晓在外面候着,宫里的绣工自然是刺绣一绝,用的也是上好的云锦,刚好合适,宫里并没有来人为他专门量过尺寸,祁太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将他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祁晏在铜镜前晃了晃,要是他以后要嫁个妻主,有这样一件嫁衣,他定会心满意足的。
他没出去,望隐开了门,说刚好合适,不必再改了,清晓才离开。
二月初八,大吉,宜嫁娶。
祁晏心慌了一夜,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吃过早饭后,前面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是那些迎亲的郎君们到了,本该到屋子里来为您梳妆的,但陛下临时改了主意,要他们在前庭候着。”
“陛下为什么改了主意?”祁晏不安地扯了扯袖子,其实他心里都知道,要真的是人都挤到这水无声里来,他迎上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只怕是心里一个劲儿地翻涌,会觉得羞辱至极。
“陛下是天子,她的心思岂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望隐虽然心里只有祁晏,但今日事大,祁太安又另外从宫里找了两个镇得住场面的老翁过来,顾昭然本来想再添两个,他身边不乏这样的人,祁太安没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就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