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冷淡道:“五皇子冲撞皇夫,言出不逊,着,带回营地,由陛下发落。”
“苏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玉不咸不淡地看了祁新阳一眼,眸子里不染半分情绪,“奴婢是皇夫身边的人,自然要护皇夫周全。阮言,将人带走。”
阮言看着比祁新阳还要清瘦许多,一双胳膊却能左右各擒住祁新阳和那小厮,任凭他们怎么挣扎,阮言都佁然不动。
苏玉回过身去看祁晏,祁晏脸色白了几分,苏玉上前扶住他,“皇夫不必将这样的话听进去。”
“他说的,本就是事实。”
祁晏一言不发地继续往深处走去,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彩带飘扬,祁晏走上前去,伸手折下那枝桃花。
祁晏回身,目光对上了身后的一人,应该是朝中的女君,正盯着他手上的那枝桃花。
“已是我先得了。”祁晏开口。
那女君虽有遗憾,却只能点头,“这是自然。”
祁太安一听说祈新阳不知死活地顶撞了祁晏,就赶了过来,刚好看见有一人与祁晏在桃林之中站着,桃花飘散如落花雨,就飞舞在那两人周围。
当真是好风景,祁太安握紧拳头——
居然是陶苇杭。
陶苇杭陶苇杭陶苇杭,是谁准陶苇杭到这里来的,是谁准许陶家入朝为官的。
该死该死该死,陶苇杭真是阴魂不散。
最重要的是祁晏的眼神,迷茫之中又带着点点星光,祁晏从来不这么看祁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