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想起从前许愿,只得一心人,惟愿那人生生世世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此时他那模糊的心愿,与眼前的祁太安对上了。
只有他,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祁晏从袖子里掏出来药和纱布,细细地替祁太安包扎好,做完这一切之后,祁晏将烛灯移开了,暗得太快,叫人措手不及。
其实这营帐内已经足够亮堂了,只是晚上处理伤口难免要更亮堂,此时把那烛火移开才显得空落落的暗。
“陛下,记得用饭。”祁晏想要掀帘出去,祁太安手更快,她尤其擅长怎么将祁晏扯进自己怀里。
比如现在,祁晏就稳稳当当地坐在她的腿上,祁太安伸手将烛火拿过来。
不就是暗了吗?她有手,也有的是蜡烛,将这一屋子点满都可以。
“皇叔让我用饭,可是我的手伤了,用不了饭了。”祁太安将手举起来,有了几分可怜巴巴的脆弱。
刚刚她就是用这只手将烛火拿了过来,祁晏看得一清二楚。
但祁晏还是取了碗筷过来,食盒里都是祁太安爱吃的,祁晏每一样都夹了一点。
筷子轻轻往前一递,祁太安坐得端正,此时微微弯下腰,唇角也因为心思得逞跟着弯,像只大尾巴狼,祁晏不由得扭头去看她的身后,去看一看有没有尾巴。
这可实在是荒唐。
最后是碗甜羹,祁太安爱吃甜的,以前每每心情不好,祁晏都会亲手做这碗甜羹去哄她。
祁太安自然一吃就吃出来了,皇叔说不喜欢她,又是甜羹又是上药,她从前怎么不知道皇叔是这样嘴硬心软的人。
等到祁晏回了营帐,清晓过来告诉祁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