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安的话仍然梗在顾昭然心头,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满脑子都是为祁新阳挣一个新的出路。
祁新阳爱热闹,春猎这样的热闹事他自然不会错过,走之前顾昭然还叮嘱过他,不要去招惹别人,尤其是祁太安和祁晏。
要是祁新阳把他的话稍稍放在心头,顾昭然现今也不用这么头疼,偏上祁新阳还快活得很,这安平宫都快容不下他了。
顾昭然心里明白,他不能再插手祁太安的事情了,更何况是朝堂上的事,后宫本就不能议论朝政,哪怕他是皇帝的嫡父,要是祁太安发了火,将祁新阳的婚事直接越过他定下来,那可就遭了。
顾昭然本就在病中,交代完了谁来也不见,他才算宽心。
沈若和谢屿阔毫不例外地吃了闭门羹,那边沈岁复递上去的折子也是石沉大海。
眼看着母亲都要出京城的地界了,到时候肯定回天乏术,谢屿阔一脸愁容,沈若宽慰他:“总会有办法的。”
谢屿阔不忍拂妻主的面子,回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一路赶回来,车驾颠簸,我吩咐车夫将马车驾得平稳些,你好好休息。”沈若将谢屿阔扶上自家马车。
“好。”谢屿阔握紧沈若的手,原来沈岁复是不同意他们先一步赶回来的,朝野之中,也就只有太夫能在陛下跟前说上几句话,还是沈若一再坚持,沈岁复才点头。
祁太安要给祁新阳选妻主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因此他们不知道顾昭然自身也难保,还有一个人——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两个也是一定要见的。
……
祁太安坐在马车里,捧着那只白瓷瓶,桃花开始凋零,零零散散地落到祁太安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