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本砸中沈若,沈岁复心里到底还是心疼她这个嫡出的长女,可她心里却实在是气愤,只好用这样的方式宣泄。
沈若一声不吭,将那些书拾起来归到桌子上,沈岁复的胸脯仍旧在不断地起伏,沈若终于问:“母亲,怎么了?”
沈岁复却避而不答,只是盯着沈若看,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要你即刻赶过来,你在做什么,怎么晚了?”
沈若大约是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母亲一向不喜欢谢屿阔,在外面倒是还会装样子,如今到了她面前,自然是不加掩饰。
“母亲你也知道,自从阿阔的母亲被贬之后,他就一直很伤心,我担心他,才来晚了。”
“你挂念他,可他未必挂念你。”沈岁复抽出一张供词按到沈若面前。
前两日沈府门前无缘无故躺了个人,箭矢贴着门卫的脸过去,上面什么也没写,像是一个下马威。
这不得不让沈岁复想起几月前,安排刺客暗杀荀尘的事情,当时没得手,回来的人说是遇见了高手,险些被抓个正着,分明是谢家的事情,沈岁复为了尽一份心力才从自家府里派人,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后来她找人去打听,才知道那一日是那个荀尘运气好,碰巧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时。
秦时自幼学武,身边跟着的丫头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沈岁复心有余悸,要是被秦时手底下的人逮个正着那可就不妙了。
这次那人将人丢下就大可以走了,偏生要回头射这一箭,沈岁复不得不将两件事情想到一起。
丢在府门前的那个人,沈岁复看着面熟,拷问之后才知道是这几天谣言的始作俑者。
谣言漫天飞的时候,沈岁复夜夜做噩梦,梦见祁太安手里拿着钩吻直向她而来,血滴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