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没具体说是谁,那就是自己的人也还没查到到底是谁,祁太安心中有了考量,“继续查,是敌就给黎问露一点风声,让她们去打,是友就尽力拉拢。”
能有胆子跟黎问叫板的人,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样一耽搁,祁太安到未央宫里,便晚了一个时辰,但也不算太晚,阮言正在替祁晏束发。
祁太安悄悄地走到祁晏的身后去,默不作声地接过阮言手里的梳子,她以为她瞒得天衣无缝,其实铜镜早就将她映进去了。
祁晏急急地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张,“陛下。”
其实祁太安细看之后,发现除了慌张,更多的是羞涩,皇叔明明已经不复少年人,可心性纯真,更甚少年人,皇叔的这份羞涩让祁太安心动不已。
“应该叫我什么?”祁太安按着祁晏坐下,铜镜里映出他们两个的面容。
但祁太安没看铜镜,只是一味地盯着祁晏,眼神火热,毫不掩饰。
祁晏的脸上飞上红霞,“陛下。”
祁太安的手覆在祁晏的后颈上,闻言轻轻捏了一下,“不对。”
“太安。”祁晏微弱地叫了一句。
如愿以偿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祁太安伸手去捞祁晏的头发,皇叔的头发很长,又很柔顺,祁太安将头发握在手里之后,又去盒子里翻找束发的东西。
盒子里放着不少名贵的首饰,都是祁太安送给祁晏的,每一件都收拾得很妥帖,足可见祁晏对这些东西的重视。
祁太安兴致勃勃地开口,“还说不喜欢我。”
祁晏知道祁太安指的是什么,本来就是事实,祁晏无法反驳,只好抿着唇,权当是默认了。
祁太安轻而易举便找到那个祁晏成亲时戴过的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