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老是露出犹如猎人盯上猎物的眼神,祁晏没说出来,总觉得这一句话说出去,马车里的气氛要变。
祁太安点头称是,但她却不做,祁晏也没办法。
刚到未央宫门口,安平宫就已经来了人,要请他们过去。
顾昭然像是担心他们不会如约而至一样,下午的时候就遣人来了两次,问起祁太安和祁晏。
得知祁太安和祁晏出宫去了,入夜之前回来,他更加不安,害怕祁太安失约,一早就让安平宫的人在未央宫前候着了。
祁太安和祁晏换完了衣服就往安平宫赶,安平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加了好几盏宫灯,映得长廊格外的亮。
家宴设在小院子里,院子被顾昭然亲自打理的花草围着,周围站着不少提了灯的宫侍。
那灯燃起来,有些另外的味道在里面,天气日渐暖和起来,难免蚊虫多,太医院特地给顾昭然配了以草药制成的香烛,既可以照明,又可以驱散蚊虫。
当真是家宴,顾昭然是祁太安名义上的嫡父,他再怎么安排,也不会让人觉得过火。
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各处,每个人身边都立着一位布菜的宫侍,席间隔开,好像亲密,但好像又有隔阂,何况,这个家宴,实在是太过冷清了些。
立储斗得太厉害,身在旋涡中心的皇女有的被皇室除名,有的被贬到了不毛之地,立储之争祸及的世家也不在少数,至于那些没怎么争的,祁太安即位之后,也都打发她们去了封地。
而其他的皇子,宫里待嫁的也就祁新阳一个,其余的,都嫁了出去,不怎么回来了,更何况,顾昭然应该没怎么想要召那些皇子和他们的妻主回来。
他亲生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又嫁的太远,轻易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