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回到宫里已经是申时,她本该在寅时就回来的。
到了殿里,祁太安在批阅折子,祁晏在一旁为她磨墨,如此良辰美景,清晓也不是非要打搅的。
“回来晚了。”祁太安面前的折子分成了三摞,一摞是祁太安已经批阅过的,一摞是还没有批阅的,剩下的那一摞,可就有意思多了。
都是狼子野心的,祁太安准备把这些人都一一记下来,免得她以后收拾这些人的时候被人两面三刀地混过去。
“是,顺路救了个人。”
清晓很少会耽搁,祁太安多半也猜到了,“见到谢一水了?”
“见到了,她病的很重。”
太医回来之后也告诉她了,她命太医院给谢一水用最好的药,要是谢一水就这样死了,那谢家和沈家的这场戏,可就没什么看头了。
“东西给姚京墨了?”
“是,属下还告诉他,除了谢一水,谁看了就是死罪。”
“姚京墨不会看的,谢一水不在,而谢一水子女缘薄,唯一的女儿成了钦差,去了蜀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谢家自然需要姚京墨撑着,现下谢一水回来了,她心里有了依靠,自然不会再看这些东西。”
说到这里,祁太安看一眼祁晏,她朝祁晏的手上抹了些墨,黑乎乎的一团,让她得了兴趣,她无辜地问:“不知道我是不是阿晏的依靠?”
祁晏手一抖,他垂眸答:“是。”
天下的夫郎都以妻主为依靠,他嫁给祁太安又与她心意相通,自然也不例外。
祁太安当然知道会是什么答案,但她对于这样确定祁晏心意的事情总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