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带着祁晏停在一扇门前,“望隐在里面。”
祁晏的手顿在门前,迟迟没有推下去,最后反倒是苏玉一把推开了门。
望隐被绑在椅子上,正朝着门,他已经听到苏玉和祁晏的动静,两人的目光恰好对上,望隐有些闪躲,他最怕见祁晏。
祁晏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至少从望隐的神情来看,他并不傻。
等到祁晏进去,苏玉利索地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了祁晏和望隐。
“你是不是全都好了?好了也好。”祁晏怔怔地开口,望隐虽然傻得不厉害,但祁晏总是希望他能如常人一般的。
望隐没想到祁晏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的一句话,没有指责,像是在真心高兴他已经痊愈,仿佛他们之间仍旧是亲近的主仆。
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他根本不傻,祁太安和苏玉昨晚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假装,但祁晏却以为他是好了。
望隐低下头,他无地自容,“我是装的,我一直在骗你。”
祁晏尽量克制平静地问:“为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一个闲散王爷,谁都不待见的人,居然也值得有人在他身边潜伏好几年。
为了什么,他身上还有值得谋算的东西吗?
他明明孑然一身,连一份真心都被蚕食得不剩什么了。他将望隐捡回去,细心照顾,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他大概是不配有什么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