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祁太安亲去蜀地,一定是出了大事,祁晏紧张起来,“他要谋反?”
看着祁晏如临大敌的样子,祁太安忽然决定,关于他跟顾昭然之间的事情,她不会让他知道,她揉了一把祁晏的脸,“不是。”
祁晏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
“顾家在蜀地大行巫蛊,诅咒祁家。”
自古宫廷之中就对巫蛊厌胜之术深恶痛绝,何况是诅咒皇家这样的大事,祁晏左右看了看祁太安,似乎是在检查她还是不是全须全尾的,有点幼稚,但他是太担心祁太安。
祁太安将祁晏抱紧,埋在他怀里笑出声来,“我没事。”
祁晏顾不上恼怒,他拍拍祁太安的肩膀,有些忧虑地道:“那要怎么办呢?”
“会有办法的。”
马车继续驶向群山,似乎离天地越来越近,悬崖峭壁就在底下,还能听见从山脉横断之间奔腾而出的河川水声。
好像如他们身处的险境一样,但祁太安说,会有办法的。
祁晏自然信她,他又悄悄掀开车帘,群山映入眼帘,他轻声道:“其实蜀地的风光,见过之后,就忘不了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祁晏眼里,蜀地总归是故乡,身在故乡的记忆无论有多不堪,祁晏总是怀念的。
就连故乡的云,故乡的花,都与别处不一样,自有故乡的姿态,慢悠悠地环成一句思念。
思念故乡,思念那个顾家与他为恶但他仍旧忘不了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