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要做天子的主人,是会不得好死的,没有这样命硬的人,祁太安也不会让这天底下有。
清高的男子有,清高的女子自然也有,戈文景不生气,他反倒得寸进尺,“就我。”
祁太安的心思都在戈文景那里,一时不慎,被草落星钻了空子,草落星贪婪地看着祁晏,手已经攀上了祁晏的手,“乖,叫我妻主。”
她走南闯北,也算学过些岐黄之术,一摸上祁晏的手腕,她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她不在乎。
她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啧,有孕了啊,打掉就好。”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穷凶极恶,如此垂涎三尺,全当祁太安不存在。
祁晏是祁太安的底线,就算是戈文景在祁太安面前再怎么闹,她也只是厌恶而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就算是要杀,也不急于这一时。
但要是遇上草落星对祁晏的纠缠就要另外算了,这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皇叔,是她此生最重要的惦念。
就算是陶苇杭这一世没对祁晏做什么,祁太安就已经想杀她了,何况是对皇叔动手动脚还妄想打掉孩子的草落星,简直是自寻死路,祁太安杀她等不了明天!
祁太安钳制住草落星的手,几乎是硬生生将她的双臂折断,草落星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她那两条失去知觉的手臂,便永远离开了她。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算是这些杀人如麻的山匪也没有感受过如此浓重的杀气,浓重到身经百战的他们都想拔腿而逃。
见草落星落了下风,脸已经疼到扭曲了,桑瑞和戈文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号令山匪,可山匪一拥而上,却节节败退,祁晏被祁太安牢牢护在怀里,祁太安的武器就只是一柄匕首而已,却杀得所有都不能近身。
与其说是钩吻厉害,不如说是祁太安早就杀红了眼,宛如杀神,人挡杀人,魔挡杀魔。
区区山匪,根本顶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