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瑞怎么会甘心,害她如此的顾家得不到报应,顾家才应该万劫不复。
可当那些汹涌的仇恨过去,她轻轻触到祁沐宁的名字,她心里又平静下来。
“祁沐宁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桑瑞突然问,她根本就放不下。
“面带微笑,衣着得体。”
后来桑瑞用匕首自尽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血蜿蜒在匕首的那几朵红梅上。
雪地红梅,开在匕首上,祁沐宁真蠢,要送给她永不凋谢的红梅,却是让她这样看见的。
“只是什么?”祁晏追问。
祁太安的神思从那位小公主的脸上一恍而过,她道:“只是剩下来的那个活口,刚刚也死了。”
山匪之中,多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手上多半都有人命在,还不止一条,但祁太安当时因为心结大开杀戒,她可能是在顾虑这个。
祁晏安慰道:“会好的,已经在更好了。”
还远远不到更好的时候,蜀地那边情况不明,令茴的回信也一直不来,蜀地张着血盆大口,正在请君入瓮。
但祁晏在她身边,他和孩子都平平安安地在她身边,也算得上是更好的时候。
祁太安轻轻点头:“是。”
楼下,晚月失声问:“她也是顾家找到的一个?”
苏昼白不明白师父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将事情都尽然告诉了师父,况且师父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顾不上多犹豫,晚月还在盯着他,苏昼白忙道:“是,师父,她还被种下了宿命蛊。”
“她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晚月摸着胡子,转过身去。
“她说皇夫是失败的第一个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