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每个县都有不错的地可种水稻与大豆,除此之外,长马县的麻非常不错,龙道南县的瓜不错,半鲁县的李子远近有名,礼安县的菘菜又大又甜。”
邢西崖抢着道:“我知临津县有人挖鱼塘种藕养鱼,峘川县是养马大县,种着许多牧草。”
胡心姝:“嘤嘤嘤嘤嘤!”雄干县有许多种甘蔗的人!可以熬糖!
胡心姝嘤了,其他人没什么反应,主要没怎么听懂。
急得他直接用后腿站起来,要用爪子去摸桌上的纸笔,将想说的话写下来:“嘤嘤嘤。”
郁徵见他这样,说道:“不然请大家都写下来吧?”
众人没什么意见。
用纸笔写确实方便,他们写完吹干墨,一汇总,郁徵就知道哪个县适合种什么。
郁徵等人商量了一天,把结果商量出来了。
崖尘子摸着胡子提醒道:“现在谁家的银钱都不足,又刚遭了水患,哪来银钱种这些作物?”
郁徵:“无碍,所有种苗郡王府出,种出来后,到时候郡王府上门收,也不追求每个县的所有人都愿意合作,只要有部分人动心,慢慢就能起步了。”
崖尘子点头。
大家看向郁徵,每个人都不好问,但每个人脸上又明晃晃的写着:郡王府何时有银子了?
郡王府确实没什么银子,主要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怎么带银子,他本身的俸禄又少。
作为一地郡王,原则上说,本郡的税收有他一半。
可邑涞郡接连两年遭灾,上面都减免了税,到他手上的根本没有多少。
他手上的银子一部分来源于去年挖矿及打土匪所得,另一部分则是县官们的家产。
这次他没充大头,将抄家的银子送到京都去。
反正京都中都乱了,对他的看管也放松了,那么这点银子送不送上去也不影响上面对他的评价。
既然如此,不如将银子留下来,他有大用。
天气还冷,时间倒不算很紧急,郁徵在府里想了两日,实在想不出什么筹银子的方法。
他给左行怀寄信,委婉地催左行怀将修整兵器的银子给他结了。
尽管这笔银子不多,但现在哪哪都是要银子的时候,哪怕不多,也能给一两个镇的百姓带来实惠。
若不是他与左行怀的关系实在奇怪,他现在都想开口问左行怀借银子了。
左行怀那头兵强马壮,看起来绝对不像没银子在手的人。
若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奇怪,他还能请求左行怀跟他签订协议,先把银子给他,到时候由他来供应粮草。
可惜了。
郁徵想。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与甲方爸爸撕破了脸,就别想让甲方爸爸再帮忙干点什么了。
这地方实在太穷,连大商人都没有,郁徵连续失眠了好几晚上,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能从哪里弄到银子。
要知道这个年代连税收都直接收实物,大多是粮食与布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究竟能有什么办法弄一笔银子买种子?
手底下人与他一起想,也没想出来。
办法没想出来,活还得先干。
现在已经化冻了,大家可以着手把田给犁出来。
各种水稻秧,菜秧之类的也可以开始培育了,还有各种肥料,也要放到田里当底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