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一定给足价钱。”
“沈小姐误会了。”严咏絮忙解释,“能为小姐唱戏,是严某的福气。严某只怕到贵府唱戏,会坏了小姐清誉。”
“你不让旁人知道便是。”沈嫣附到严咏絮耳边,呵气如兰,轻言道:“我相信没有乐工伴奏,你也能唱出好听的戏。”说着她还捞起了他一只手,摩挲着将一锭银子放到了他的掌心。“这是订金。明天太阳落山,记得来找我。”
“沈小姐……”严咏絮欲言又止。
沈嫣笑着,婀娜地却是顾步回眸,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待沈嫣走后,严咏絮的义父,即咏絮戏班的老班主严挺广走了出来。他在帘后,将沈嫣和严咏絮的对话都听去了,因此,他出来之时就一脸贼笑,称道他这个干儿子艳福不浅。他从严咏絮手里拿过那锭银子,便欢喜说:“明晚去沈府,可要多拿些。”
可是,严咏絮原本不失笑意的脸,却在听到义父这话后顿时变得冷然:“比起沈知州千金的芳心,再多的银子又算得了什么?我尊你一声父亲,你就以为我跟你一个德行?”
听了这话,严挺广嘴角的胡子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笑了,自叹不如措辞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得那刁蛮小姐的芳心。”
“我再说一遍,我对沈小姐一见如故,并非图她什么。”严咏絮严肃地看严挺广。
严挺广嗤之以鼻,道一句“做婊
子还立什么牌坊”便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