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启却是不紧不慢,解释道:“我与霍护卫一见如故,他的主子先去,我给他在侯府谋得一份闲差,并无过分。”
“我要你马上与之断绝关系,你可答应?”太子不管李承启的解释,径直用霸气的口吻这般询问——说是询问,实则是命令。
李承启沉默了。太子一直盯着他,那神色,像是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他马上要他好看。
“一切听殿下的。”李承启终于做下决定。
听言,太子大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好弟弟!”办了正事儿,他便动了玩乐的心思。他问李承启:“此番来宁安,我定要好好玩上一玩,但不知宁安城有何可让本殿潇洒的好去处?”
“殿下,去宛尘楼吧?”不待李承启说话,太子身边的顾崇之就有了提议。“早在京城,我就听说宛尘楼的花魁娘子颜如玉的美名了。”
“好!就去宛尘楼!”太子素来好丨色,一听有美名远播的姑娘,他立时来了劲头。
“我听说,这颜如玉卖艺不卖身,还是个处子之身。”
“好极了!”太子高兴不已,还要邀请李承启同往。李承启借故推脱,太子也便没有强求,只叫气味相投的顾崇之随行。
很快,顾崇之带太子到宛尘楼逍遥一事传遍了侯府,也传到了二爷李承茂耳里。他听得太子和顾崇之要去找宛尘楼的头牌颜如玉,忙吩咐丁全:“快去将此事告诉颜姑娘,让她避了这风头。”
说起来,他欣赏颜如玉的才情,又怜惜她可怜的身世,曾多次说要给她赎身,可偏偏颜如玉倔强,说若不是要娶她入室,她便不接受他要为她赎身的情谊——她喜欢他,可他,只视她为知己。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让她落入虎口。
却说太子和顾崇之离开侯府之后,李承启就找到了霍青。他将与太子的谈话,都告诉了霍青。霍青听后,想也不多想道:“我马上搬离侯府。”
“你知道,我这并非委曲求全,而是权宜之计。”李承启看着他,很快交给他一个任务:“趁此机会,你可混入京城,帮我留意太子等人的动向,查查清楚,他千方百计从我这里取得锦盒,到底想做什么。”
“是。”
李承启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了一块镂空羊脂玉,“必要时,你可动用藏在京城的老人。”他将这块羊脂玉,交给了霍青。
霍青接过,好好收了起来,旋即告诉李承启:“侯爷,那个韦斯礼,是在半月前才自告奋勇接近太子的。都说他智慧聪敏,很得太子赏识,而至于他的来历,此次随太子出行的几个奴才,都不大清楚。有人说他父亲是做生意的,也有人说他是孤儿,但无一人说他父亲是当官的。”
“有机会,我定要单独会会他。”李承启眸光深邃,对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韦斯礼,充满好奇。
“侯爷保重。”霍青没有多余的话,郑重揖了礼便告退了。
而就在他离开后,钟策来了。他告诉一脸凝思的李承启:“韦大人说,想请侯爷到侯府最高的地方,一赏侯府景致。”
李承启心生诧异,心念自己还没找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
第046章 :真相
很快,李承启见了在门外等候的韦斯礼,并带他来到了侯府最高的阁楼之上,而且,应韦斯礼的要求,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丫鬟奴仆跟随,只他二人。
侯府最高的阁楼,可以俯瞰侯府所有景致。
“宁安侯府,比起皇上赐给二皇子的元都殿如何?”韦斯礼登高望远,含笑而问。
李承启心里一惊,微蹙眉头回视他的侧脸道:“我不曾见过二皇子的咸都殿,自不好做比。”
听言,韦斯礼哈哈笑了两声,旋即看向李承启,蓦地尊李承启一声“二殿下”。
李承启眸间的瞳孔,骤然扩大。他吃惊的样子,无法掩饰。
韦斯礼接着说:“在我跟前,二殿下有何好掩饰的?即便二殿下能骗过天下人,骗过我娘亲,也骗不过我,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宁安侯!”
李承启没有做声,只听他将自己的经历简要道来。
那日二皇子刘咸连人带马冲撞了路边行走的宁安侯李承启,之后就被砍下了头颅。就在这一瞬间,天降闪电,雷声滚滚,却不知何故,二皇子的灵魂竟跑进了宁安侯的身体里,借以托生,而被冲撞后的宁安侯,他的灵魂则跑到了一个较远的地方。当他找回事发地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届时阴司追赶要捉他到地府,他便四处逃窜,终于在路途遇见了一个被谋财而失去性命的商人,他想也不想便附到了这个商人的身体里。醒来后,他看这商人的身份文牒,知他名作韦斯礼。于是,他便冒用了韦斯礼的身份,活出了个前程似锦。
李承启却是不紧不慢,解释道:“我与霍护卫一见如故,他的主子先去,我给他在侯府谋得一份闲差,并无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