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由于安阳平腿脚不便的关系,这场婚礼,也注定不会张扬。沈世充只请了几位好友,以及相熟的一些达官贵人到场,其中包括宁安侯。
看着新郎和新娘牵着花绳来至高堂之时,宁安侯李承启眼里闪过了一抹不屑,但他心里,实则因为沈嫣突如其来的出嫁消息,早就有几分不自在。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又对拜过,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知州府外面,咏絮戏班子的班主严挺广和当家花旦严咏絮久久伫立。
“你不是说,你不贪图沈家的钱财吗?”严挺广遗憾在心头,口里不免奚落严咏絮,“现在好了,”他哼笑一声,“人财两空。”
严咏絮美目一瞪蹙了眉头,正要还口,他却看到后街富商之子柏仲往知州府里头跑了去。
“有好戏看了。”严挺广也看到了冒失的柏仲,不禁幸灾乐祸发笑。
“我们本就是唱戏的,何须看旁人的戏?”严咏絮说罢一句,甩袍离去。
柏仲的到来,让知州府主客皆哗然。他喜欢沈嫣一事,在宁安城也已经传开了。在场的人见他来,无不认为他是来扰婚的。看他眼眶深凹、面无精神的模样,他们都知道,他这几日定为了心爱之人吃了不少苦头。
李承启见状,心里竟生了一股子期待——他似乎很希望柏仲能好好地闹一闹。
“仲儿?你……”沈世充来到堂下,走至他跟前,生怕他闹事,当即好言相劝,“嫣儿与安阳已成婚配,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再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