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嫣惊呼出声,“你的腿……”
安阳平看着她很有些诧异的脸,陡然止住了粗重的喘息,并放弃了接下来该有的动作。他低低道了一句“恕我失礼”便重新躺在了床的外侧。
沈嫣愕然不知所谓。所有紧张的心绪,都在这一刻化为惶然和狐疑。
安阳平说:“我只是小腿行动不便,大腿还是好的,但我不能……”他顿了顿,本有些轻薄感彩的语气,顿时恢复了平和,“我不能就这样要了沈小姐的清白。”
“你是我夫君,我的清白,不给你还给谁?”听了他的解释,沈嫣释然之后接着却有些羞恼,“你怎么到现在,还唤我沈小姐?”
“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回了大昭,再做你的夫君。”安阳平温的话语中,平添了几分柔情。
听言,在光线昏暗的夜里,沈嫣扬唇而笑。她满意答:“好。”能得夫君如此,夫复何求?她整理好衣衫,安然入梦。
睡梦中,她翻身依偎在安阳平身侧,将手搭在了他的腔前。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安阳平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惊醒。他想了想,悄然伸出右手,穿过她的项下,将她轻轻地揽入了怀中。他的嘴角,也多了一丝少见的甜笑。
而就在同一个晚上,不同地方有三个男子,都睡得不安稳。他们分别是李家兄弟和伤透了心的柏仲。其中,宁安侯李承启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他躺在床上,虽有碧螺荐枕而眠,脑中却是不时就会龌丨龊地想到沈嫣如何跟一个瘸子洞房的画面。
“侯爷睡不安稳,可是奴婢哪里没有做好?”李承启睡不着,碧螺也不敢入眠。感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终于启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