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家里真要出大事了吗?”她问话时,多有小心翼翼,“现在整个宁安城的人都在议论,说老爷要与皇上过不去,怕自己犯事,才草草地把小姐您托付给了姑爷。”
听言,沈嫣倒想起一件事来,昨日柏仲来扰婚说的那句话,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她当即正颜看惜玉,问是不是她传出去的。
惜玉忙低了头,怯生道:“我……我跟严老板聊到过。”
沈嫣听了免不了瞥她一眼,但想到她与严咏絮已经断了交情,便只教导了几句作罢,还道:“你从小跟我玩到大,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害人害己。以后随我去了大昭,可要好好地管好管好自己。”
惜玉连连点头,说吃了这次教训,以后定知道长记性,但求小姐不要计气,伤了心神。
就在沈嫣恢复了和气,请教惜玉该给斗篷缝制什么样的花纹好看时,外头有人传话说:“宁安侯来拜见老爷,听说老爷一早去京城了,便说想见见小姐。”
沈嫣本不想见宁安侯李承启,但又怕他是有何要紧的事,便吩咐仆人请他到花厅稍后。她想了想,还吩咐人去书房喊安阳平到花厅。毕竟,她作为他的妻子,只要他在,她就不好抛头露面,即便是什么事,两个人同去也妥当。
于花厅等了不多时的李承启,见沈嫣是和安阳平一道来的,心里不免生了几分怨念。沈嫣再问他有何事要找自己的父亲,他便道:“本想为令尊送送行,却不料他走得那么早。”
“那侯爷找我,又有何事?”沈嫣问。
李承启一干,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着既然来了,”他看一眼安阳平,“总不能连一句祝贺新婚之喜的话都不说。”
安阳平冲他礼貌地笑了一笑,沈嫣则表现得很有些冷漠,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