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许久的路不见沈嫣说一句话,李承启便问:“你怎这般沉默?莫不是坐我怀里有些不自在?”说罢他伸手在她腰际用力,将她的身体拉离自己更近一些。
“下流!”沈嫣大喝,并要往前挪动身子。
李承启却是扣住她不让她动弹,并无辜道:“你越靠前,越是颠得厉害。你若颠下马,伤了残了我这趟功夫岂不白费了?”
“把手拿开!”沈嫣一脸怒容。
李承启笑了一下,拿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一路上,沈嫣都没跟李承启说话,就是李承启主动跟她搭讪,她也表现得十分冷淡——跟他坐在同一匹马上,着实让她恼怒非常。
天黑之前,李承启给沈嫣买了些吃的喝的,喂了马便又启程了。
是夜星光璀璨,本无风,但沈嫣还是禁不起马儿驰骋时带来的深秋寒凉。她忍了许久,终于缩了缩身子。
李承启勒了马缰停了下来。他褪去身上黑色的斗篷,不容拒绝地将其披在了沈嫣身上。月光下,他认真体贴的样子,让沈嫣心中许多怨念之气都消散了。
沈嫣想,她现在已为安阳平的妻子,而且过不了几天就要永远地离开大周去南昭生活,到那时,她再不会见到李承启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这般想着,她心里升起了许多宽容和柔和,只当上一世,真是一场噩梦。
“你因何这般忠爱大周江山?你明明是不能参与朝政之事、有名无实的宁安侯,何必给自己惹烦忧?”她终于肯跟李承启说话了。
“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拘泥于小爱。”李承启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