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焦氏怒喝。
沈嫣松开她的手腕,眼眸一动不动看着她道:“表小姐落水,也出乎我的意料,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觉得痛惜。老夫人您可以认为我是兔死狐悲。但您不可以把表小姐落水的责任推到我身上,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多情。”
听言,焦氏的脸都气白了。见状,魏敏忙走至沈嫣身旁,低声劝:“嫣儿妹妹,你快少说两句罢?”
“来人呐!把这个刁蛮泼妇拉出去!关进柴房!”焦氏下令。
“婆婆……婆婆息怒啊。”魏敏忙劝,“嫣儿妹妹怀着孩子呢,外面又那么冷,这要有个差池可就后悔莫及了。”
焦氏带来的几个小厮已经走上前来。
“谁敢动平夫人?”李承启只一个冷声。那几个小厮便愣住了。
他冷冽的眸光,与焦氏发生了许久的对望。屋里顿时安静得连口喘息声都听不到,唯有大夫给焦怀玉诊治的动作会发出一些声响。
“醒了!”大夫突然高兴地发声。众人只见,焦怀玉的头微微地动着,终于弹开了眼皮。
焦氏、李承启等人都凑了过去。知焦怀玉醒了,沈嫣松了一口气,却是反了身对惜玉道:“我们走。”走至门口,她却迎头碰见了李承茂。他手里拿的,是她昨夜忘在账房的月白色斗篷。
“发生何事了?”他一脸狐疑,忙将沈嫣的斗篷交给惜玉。生怕叫人看了去要传出什么闲话来。
沈嫣只冲他轻轻地点点头,而后离开了。走出几步,她却听得焦怀玉有些惊惧和不安的声音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怎一个都不认识?”她惊愕留步。
“是我啊,我是姑妈呀!”
“我是你哥。你连我也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