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和崔嬷嬷走后,赖阳明便大步走到了沈嫣的床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告诉她:“娘娘,胡太医和微臣适才为您诊脉,把到了喜脉。”
沈嫣只觉晴天霹雳。但她恍然又发现时间不对,她不禁瞪视赖阳明,声音极低,但却有力道:“这不可能。本宫没有过……如何会有喜脉?”
“事到如今,娘娘如何还瞒着微臣?”赖阳明蹙眉道,“微臣自会站在您这边,助您瞒天过海。”
沈嫣于水深火热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她却并不觉得轻松,毕竟时间的确是不对的。她道:“那本宫问你,再是高明的医者,在孕者有喜多时能把出喜脉?”
“月余即可。”
“那便不对。”事到如今,沈嫣也不瞒他赖阳明了,“本宫与他交合,时隔至今,还不过二十余天。既是二十余天的日子,你们又如何能把出喜脉?”
她与人苟合的事都说出来了,赖阳明自然相信她所言非虚。但他适才,的确在她腕间把到了喜脉啊。为了确认无误,他又请她伸手,再为她探了探脉象。
“的确是喜脉无疑。”结果仍是如此。
“怎会如此?”沈嫣低眸,几乎不敢相信,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原因究竟何在。而不待她冷静下来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承启已下早朝回到西宫来了。这个时候,沈嫣断断是没有心情去应付李承启的,为此,她对赖阳明说罢一句“就说本宫还未睡醒”便躺回到了床上。
进到西宫寝殿的李承启,听赖阳明说沈嫣吃了他的药会睡得久一些,反而高兴地说:“睡得久一些是应当的。朕的皇后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他伸出手,想要抚摩沈嫣的脸颊,但转念怕扰醒了她,便又将手收回去了,只一脸满足地看她。
感到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人影,他不禁抬眸看一眼,见赖阳明还杵在那里,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你也累了一夜,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