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动作的手忽然顿了顿，他抬眼望向裴曦，只听裴曦一脸无辜的笑着道:“傅老师，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指纹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当然没有，沈言只是好奇，当初那些人一把火把他存在过的痕迹烧的一干二净，裴曦是如何拿到他的指纹的。

反正两人早就心照不宣，他也没什么被拆穿的慌张，反而好奇的问道:“我可以知道你是从哪得到故友的指纹吗?”

这倒没什么可说谎的，裴曦直接道:“一幅故人送的画里。”

听到这话的沈言明显愣了愣，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继续手上的动作，仔细的雕刻着眼前作品的眼睛。

不等沈言回答，裴曦继续问他:“沈言，我很好奇，你折腾这些事到底是为什么?”

说话间她走近沈言，语气有些不悦道:“说实话，我只想好好学习工作，无意参与你的事情，如今却不得不参与，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这还是裴曦第一次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沈言自认为是为了裴曦好，他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既然不能辩解，那就只有道歉:“小曦，对不起。”

可惜，这招对裴曦没用，她皱着眉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成为傅致知的。”

然而沈言却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他微微摇头，“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

说完他认真的看着裴曦，态度坚定的保证道:“小曦，请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沈言这么说，裴曦还是有些失望，她故意“威胁”沈言道:“你应该清楚我在调查你的过往，说白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调查清楚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