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逼近的第一步,尹崇月还能维持优雅端坐,但他大步迈开的同时,解开了佩带,脱下外袍。
尹崇月傻了,皇上这么着急吗?看来这几年半个后妃没有真给他憋坏了。那她是不是也得配合跟着一起脱?不过看陛下脱衣服的手法还挺利索,那……是不是等他给自己脱比较好?
震惊犹豫的片刻,皇帝已至她面前,尹崇月本能朝后靠,这回她不用装羞涩了,震惊已经呈在火烧红的脸上,如果以脸红来论娇羞程度,她此时的面颊绯红程度已可算作羞愤难当。
皇帝无视尹崇月已经缩上床的举动,继续靠近,此时,他只剩一件绛红的里衣。
尹崇月把自己塞进床角,思绪一片惨白。
皇帝的手停在里衣光软的衣襟上,他在床前站下了。
尹崇月松了口气。
皇帝解开衣襟。
尹崇月待宰般闭上眼睛。
但皇帝没有扑过来,耳边只有布料柔软的窸窣,她深吸一口,心想不过是洞房花烛,今晚就当给这皇宫递上自己的投名状了!油然而生的壮烈感给了尹崇月无限勇气,她豁然睁开眼——好似三伏天淋深井水,彻底愣住了。
皇帝里衣已去,却不是想象中那样赤膊上身,他腋下至腰腹之间缠了层层丝帛,像紧缚待烹的大块方切猪五花,随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一层,被牢牢束缚的身躯便膨大一些。
可他膨大的位置好像和入宫前教导床笫之道嬷嬷所说的不太一样……
是自己学太杂知识点记混了吗?
丝帛长绢一层又一层垂落,皇帝始终面无表情,但尹崇月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绯红转为惨白。
当最后的缠绕束缚落地,皇帝抬起目光平静地看向她。
而她,知道了全天下最可怖最危险的一个秘密:
九五之尊,当朝天子,她的丈夫,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