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样想的,皇上是怎么想得你可曾问过?”徐荧真转回头看她。
“他的难言之隐更多,我看出他不舍得我,但却也表示过愿意让我在事情平息后离开宫中,回到过去的生活里。”
“尹贵妃,你虽是日常伴驾,当你的皇帝是自己的金兰姐妹,却是否曾想过,权力如今已改变了我,是否会改变他呢?”徐荧真收回了笑容后,又如从前一般肃然认真,看得人心生畏惧,“我既已做出选择,便已无后路可走,今日同你说这些也不过是偶尔也说些心里话痛快痛快罢了。我劝你多想想自己,少想想萧恪,他是随时可以改变主意让天下为之听从的,而你,机会到了眼前的时候,可能便只是唯一可能,再无转圜余地。”
她停了停,见尹崇月瞪大眼睛咬紧嘴唇望着自己,声音不由得软下些许,又道:“宫变当日你拼上性命救萧恪并说服我,于国于君都已仁至义尽,无需再做他想,切勿庸人自扰,错判时局。”
拿着书从太后宫中出来时,尹崇月仍然晕晕乎乎。
她本身兴师问罪,却被徐荧真教育一通,最后竟然还默认了!自己灰溜溜出来!
当真是奇耻大辱!
于是回去她就把书扔到一边,待到晚上萧恪回来时,见她气鼓鼓抱怨徐荧真不会好好说话,便笑着说道:“咱们不理她就是了,反正如今这个形式,她又没有别的选择,和你斗斗气还能派遣寂寞。对了,我要和你说两件事。”
听说有正事,尹崇月便收回小性子专心听。
“其一呢,是邰州又出事了。”
尹崇月一惊,诧异道:“怎么又是邰州?”
萧恪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也是很意外,烦躁说道:“到底曾是废太子与其党羽扎根之处,很难平息,所以我又派了卢雪隐带禁军去,待事态严重前率先发难,若只是小事,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如若真闹起来,这批最后殊死一搏的反贼党羽,我便要他一网打尽,不留半点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