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在三川口惨败,死伤惨重,关心军政之人,人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如今总算有了胜绩,在城墙内外等候王师归来之人不在少数。
朝云难得自己出门一趟,头上戴了顶帷帽,站在人群之中。
城门大开,守将查验拉着腰牌,高喊着放行。
孙全彬与一众延州、鄜州将领们,骑在马上,徐徐入了城。
金辔头和铁甲胄在人群的包围之中缓缓走过,反着光的寒兵曾饮过西夏人的血。他们从西北归来,带着战胜的消息,也替宋人出了一口恶气。
“大□□!”
不知是哪个,忽然高喊了一句。
“大□□!”“大□□!”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喊声。
孙全彬手持着缰绳,路过这些为他的胜仗庆贺的人们。他的目光在百姓之中扫过,却停在了一角。
那里有一顶被风吹起的帷帽,轻薄的纱帘后,是一双透澈的眼。
“姐儿,人都散了,咱们也回去吧。”
“嗯。”
二月甲辰,官家御诏,今岁试武举人。
朝云闻之,不免欣慰:“总算是又开武举了。只有真与敌军打起仗来,官家才会知道朝中有提拔武将的必要!”
韩婆婆给她端来药,想用药堵住她的嘴:“姐儿,好姐儿,可别再妄议朝政了。这几日东京城都在说,皇城司在市井之间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