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眼下一片红肿,又把门唰地关上,白草被关在了门外。
韩婆婆听见了这里的动静,以为姐儿出来了,赶过来一看,看见的还是紧掩着的房门。
白草转身,告诉韩婆婆:“姐儿已经醒了,刚刚开了门,又关上了。”
“好,好。”开了门就好,韩婆婆也放心了些,“你去煎药吧。”
白草揉揉眼睛,往小厨房走去。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姐儿煎药。
别的姐姐要么要给姐儿收拾屋子,要么要在院子里洒扫,要么要在外头跑腿,只有她不用。
她是整个院子里最清闲的一个,没事的时候,就算一整天在屋子里睡觉都可以。要是有事,她要做的也就是煎煎药。
她最喜欢煎药了,只要看着火就行,搬个小凳子坐着,一动不动一两个时辰就好了。一点心力不用费,也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每次韩婆婆要她去煎药,她都会高兴。又可以闲一会儿了呢。
只是今日,路过院子门口时,怎么那里忽然多站了许多人?
听说三姐儿昨夜惹得阿郎发怒了,又是为了什么事呢?她还没见过阿郎发怒的模样,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不知道。
朝云枯坐在书桌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从前从没有闻到过这样奇怪的气息,说甜也不算,说腥也不算,不大明显,可也萦绕在鼻尖。
站起来动了动,味道还在,便知是她身上的。
转头之间,看见榻上有一小滩血。
她纳闷:我流血了?
好像腰上是有些痛,昨日吹了灯之后,她在桌子上撞了一下,难道把腰上的皮撞破了?那也不至于流这么多的血吧?